由郑大圣导演的电影《村戏》在文艺电影爱好者的“期待清单”上徘徊许久,这个三月终于与全国观众见面。3月10日,电影《村戏》在上海影城举行“大象点映·百城首映礼上海站”千人特映会活动,这场以9位发起人联合大象点映共同发起的“点映”活动,千人放映厅上座率达到85%。影片放映结束后,导演郑大圣现身现场,与影迷进行近距离交流。3月10日,电影《村戏》在上海影城举行“大象点映·百城首映礼上海站”千人特映会活动。讲述一个时代的故事《村戏》由上海电影(集团)有限公司、深圳电影制片厂和百城映像(昆山)影视文化有限公司联合出品,导演郑大圣曾执导过《王勃之死》、《古玩》、《天津闲人》、《廉吏于成龙》等影片。在第31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提名中,电影《村戏》获得了包括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摄影和最佳女配角在内的四项提名,并获得最佳摄影奖,和第54届台北金马奖最佳改编剧本提名。剧本改编自《贾大山小说精品集》中的前半部“梦庄生态”部分,用生动、深刻的白描笔法,写了一个系列的梦庄的乡村故事,导演郑大圣和编剧李保罗《村戏》、《花生》和《老路》三篇为内核进行自由延伸式改编,巧妙地结合为一场电影。影片中的奎生、支书、小芬、老鹤、树满等人物都是由一个民间晋剧团担纲,演员将角色本身的悲欢离合和人性冲突表现地淋漓尽致。《村戏》海报《村戏》的故事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初,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即将启动的时代大背景下,一个村庄的村民准备为新年排演一出《打金枝》的戏剧,与此同时,“包产到户”的消息也被扩散出去,人人开始躁动。之后电影慢慢进入了电影主线奎疯子的悲剧人生。年轻时奎疯子因为保护集体粮食而误伤害死自己女儿,而后全村为了争取救济粮,将奎疯子的个人悲剧演绎成了舍己救人、大义灭亲的英雄事迹,在表彰大会上端起民兵连长那把枪的那一刻,奎生就已经疯了。十年后运动开始了,村民们都想分了奎疯子霸占的那“九亩半”土地,千方百计要把这个村子的“破坏分子”送走。《村戏》剧照《村戏》的宣传海报上有一句显眼的话——没有一个坏人,也没有一个无辜的人。剧中人排的是一场戏,村民们的生活也是一场戏。大时代背景下集体主义、大公无私与人情世故、个人私利交替登场,十年前,奎生在村民们的道德感召和胁迫下“大义灭亲”,成了众人口中维护集体财产的“英雄”民兵连长;十年后,成了众人疏远的“疯子”。最后奎生被送进精神病院,也意味着一个时代的大戏彻底落幕。《村戏》剧照电影整体的色调为黑白,给观众一种压抑感,其中也增添了鲜艳的红和荒诞的绿,使用色彩差别来区分时间,风格化异常明显,黑白镜头和彩色镜头显得故事张力十足,使得主角人物形象更为丰满;俯拍和仰拍的手法,使得画面和情绪更具冲击力;黑白影像和陌生方言却恰到好处地展现斑驳的人性。《村戏》剧照导演在提问环节中提到拍摄《村戏》这部电影最朴素的出发点,“因为我们这个时代很多人都不是影片故事的经历者,不了解那个年代中的事件和发生的原因。”导演通过镜头和叙事将80年代初的“包产到户”运动口号下的农村真实情况展现在观众面前。《村戏》剧照试水点映模式,让电影跨越“最后一公里”地找到观众《村戏》俨然不同于市场上商业电影,成为电影届的一股清流,远离票房名利和拍摄热点,专注于挖掘历史和人性。在娱乐至上的时代,很难可以在电影院享受到一部“闷”的电影,给观众直接性的冲击和感受,整场电影具有很强的代入感,将观众带入到影片中的时代,感受片中人物的无奈和辛酸。而这样的电影,投放进市场,也几乎可以预见它的困局。事实上,《村戏》拍完已经有一年的时间,过去一年里,也有诸如《冈仁波齐》、《七十七天》这样的小众文艺电影获得不俗的票房成绩,成为“黑马”,期间,也有不少发行商找上门来,希望能够为《村戏》做宣发,但都没有得到郑大圣的首肯。“我希望这部电影不仅仅是上映,而是可以进行一些艺术电影发行模式的探索。”无论针对文艺片很有经验的宣发方也好,艺术院线也好,都没有办法解决长期以来一直困扰我们的“最后一公里”的问题。“你的dcp到了影院以后,没有人能把这最后一公里跨越了,那是盲投、粗线条的,谁会来进这个厅来看这个海报里的电影,传统的就不管了,没法管。”导演郑大圣年《村戏》曾在北京和上海进行过点映,目前还未有院线全面公映的计划,主要还是以城市点映的形式为主,3月17日,大象点映将会为电影《村戏》举办百城首映礼,之后影迷可以通过大象点映发起超前点映,将这部电影带到大银幕,让更多的观众欣赏到那个时代的一段鲜活故事。导演郑大圣本人对于这样的模式“跃跃欲试”,“我们这部片子必须得用独特的方式找到合适他的观众。我并不需要街上的所有人去看这部片子,我只想找到合适我们这个片子的观众。”《村戏》的制片人朱斌曾调侃这部电影上映之后的“不讨好”,“这部电影是完全没有明星的、农村题材的、又不喜庆、又不是喜剧,一部电影该有的卖点它都不占”,因此,在主创们看来,它对观众是彼此有挑选有要求的,“有些个观众是对电影有要求的,同时这样的片子对观众也有要求。”“大象点映”在影迷中已经不再陌生,借由这个平台,《天梯》、《我只认识你》、《摇摇晃晃的人间》等纪录片得以在电影院和观众见面。大象点映的创始人吴飞跃是纪录片《我的诗篇》的导演,这部讲述工人与诗歌的纪录片在面对院线“单打独斗”的过程中有过的无力与迷茫正是多数小众电影人面向市场的“痛点”,一方面庞大的商业院线对于这样的小体量影片“视若无睹”,一方面分散在角角落落的影迷们有着高涨的热情却找不到影院排片。在《我的诗篇》尝试过公映和“众酬”点映两种模式的经验比较后,吴飞跃决定用一种新型的放映方式为纪录片和文艺片找到对的观众。通过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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