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口罩背后的故事,看哭了黑龙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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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菲:眼睛会“说话”的公交女车长

12月18日,黄菲在发车前查看车内设施。

郑州市B38路公交线上,有一位特殊的女车长,她叫黄菲。疫情来袭,当人们只能戴上口罩相见时,这个眼睛会“说话”的女车长温暖着曾经冷清的城市。

3月初,疫情态势严峻。郑州公交一直没有停运。和其他公交司机一样,黄菲成了城市“五线谱”里为数不多跳动的“音符”。

2月24日黄菲驾驶B38路公交车停靠站点

每天早上六点,黄菲的B38路都会准时从站台发车。黄菲说,春节期间她没有选择回老家,而是继续留守在工作岗位,“线路不停运,就得有人跑车”。

疫情期间,对车辆进行消毒成了她每天必须完成的新任务。扶手、垃圾箱、空调出风口、司机驾驶座,每一个位置黄菲都清理得很认真。

12月18日黄菲在发车前喷洒消毒液消毒

如今,城市重新复苏,再次看到大街上拥挤的人群,黄菲也会心生感慨。消毒、跑线、打扫车厢卫生……还是面对这些循环往复工作,黄菲觉得“自己心里更踏实了”。

熟悉黄菲的同事说,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的确,口罩遮住了黄菲的口鼻,却遮不住她那双爱笑的眼睛。身为公交车长,黄菲行车时说话的机会并不多。眼神,成了她和乘客之间沟通的桥梁。

2月24日,黄菲驾驶B38路公交车。

行车时,黄菲总会习惯性地看一眼驾驶室里的后视镜。但疫情期间,回应她目光的,往往只是一节空落落的车厢。

疫情严重的时候,令她难忘的是,偶有上车的乘客,总会为她投来一份温暖的目光。她也会报以热情的眼神回应。

尽管只是眼神上的交流,彼此却感到有人在乎,有人理解。

大家是陌生人,也可以成为互相温暖的火种。可这种温暖,时常不能惠及她最亲的人。

12月18日,黄菲8岁的儿子宋晗昱和妈妈一起吃午饭,并为妈妈做的饭菜点赞。

今年8月,正值暑假,黄菲的儿子在家无人照看,她便带上了儿子一起跑车。晚上10点,送完最后一班乘客,黄菲才发现儿子在车厢的一个角落里睡着了……

12月18日,黄菲在上岗前整理仪容。

驾驶室里的她,也曾胆怯和不安,尤其是疫情期间的夜晚,空荡的街道让她感到格外孤单。但农民出身的父母安慰她:“你做的就是这份工作,当一个公交车长,你不能退缩。”

不知道多少次,黄菲许愿,希望这个城市再热闹起来。

这是12月18日拍摄的郑州公交二公司B38路公交车车长黄菲肖像(拼版照片)。

如今,黄菲的愿望实现了。她又可以在熟悉的线路上,和乘车的人们交流致意,享受驾驶的乐趣。

2

“口罩芭蕾”舞者:告别焦虑回归舞台

12月15日,项阳(右二)和同伴在上海芭蕾舞团排练厅里排练。

年12月的一天,阳光洒在上海芭蕾舞团排练厅的木地板上。柔和的光线,勾勒出31岁芭蕾舞演员项阳清秀的面部轮廓。“就这样!”摄影师说:“光线,正正好。”

再一次,他按下快门。镜头里,芭蕾舞女演员脸上洋溢着笑容。

她,摘下了口罩。

时间拨回到9个月前。也是在这间排练厅里,上海芭蕾舞团团长辛丽丽提出:在新冠肺炎疫情中,召集演员们恢复每天例行的舞蹈训练,并且要将它变成网络直播“公益公开课”与公众分享。

排练厅里架起了摄像机。芭蕾演员们彼此间隔超过两米,戴着口罩,整齐协调地跳跃、起舞,姿态依然那么轻盈、优美……项阳正是其中的“口罩舞者”之一。

2月29日,上海芭蕾舞团演员在通过网络直播的“公益公开课”上示范芭蕾舞基础动作。

咔嚓,新华社记者瞬间定格的一张照片,将项阳和她的小伙伴们送上了“头条”。

上海芭蕾舞团的“口罩芭蕾”火了,感动中国,也打动了无数海外网民。

在疫情肆虐的“至暗时刻”,一群中国上海的芭蕾舞者,用绝美的舞姿抚慰人心。他们也赋予了艺术以最强烈的意义:在困境中充满希望、不懈奋斗,就是人类在巨大灾难面前可以展示出的最为坚强、高贵的姿势。

12月15日,项阳在排练厅独自起舞。

对于舞者项阳来说,她的舞蹈之路并非坦途。

这一年,她焦虑的是时间的流逝。

12月15日,项阳在基础训练课前绑足尖鞋

疫情给人类带来冲击和挑战,也带来思考和沉淀的机会。

在这场疫情中,项阳是千千万万个中国文化艺术工作者中的一个。他们坚持排练、创作,以独特的方式汇入战“疫”的洪流。

12月15日,项阳(左)和舞伴在排练节目

项阳说,疫情发生以来,自己的心态逐渐改变。“看到无数逆行者的慷慨奉献,听过许许多多令人感动泪奔的故事,我的内心安宁了……同时也发现,芭蕾艺术对我而言,是更加纯粹的享受、爱和向往。”

疫情之中迎来转折时刻。5月,上海芭蕾舞团以一场阵容强大的原创剧目汇演《起点》重新回归舞台、回归公众视线。

5月17日,项阳(左)作为主要演员参加现代芭蕾《家园的呼唤》连排。

起点,象征着重生、重新出发。项阳在剧中担纲演出现代芭蕾《家园的呼唤》。这是根据维瓦尔第《四季》灵感创作的作品,讲述人类被赶出大地、失去了从前的世界,他们渴望重新感受清风、鸟鸣,开始珍惜生命中所有美丽的痕迹和记忆。

年的这个岁末,项阳再也没有时间为未来焦虑。

12月15日拍摄的上海芭蕾舞团演员项阳

“人们都说,芭蕾很美。其实我觉得,美是一种精神力。芭蕾的美,来自那种日复一日的磨砺、奋斗,那是我们想通过舞姿传递给每一个人的。”项阳说。

3

晋剧名家武凌云——从“方寸之地”到“大舞台”

01:44

武凌云今年56岁,以扮演关公见长,近一米八的身高,配上浓眉高鼻梁和灵动的眼睛,英俊魁梧。从艺四十多年,戏剧生涯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因长期佩戴头套拉拽脸部皮肤,笑起来的时候,皱纹以太阳穴为分水岭,向鬓角和脸颊两个方向走去。

虽已时隔超过半年,谈起疫情后的首次演出,武凌云对演出的时间、地点、剧目和表演细节仍能脱口而出。

12月17日,武凌云在为演出做准备。

那次演出结束,武凌云顾不得卸下关公扮相,对着台下的观众大喊“父老乡亲,我太想你们了。”得到观众“我们也想你”的反馈后,他在台上几乎要落下泪来。

感悟和改变有时候来源于沉寂。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今年正月初一一大早,武凌云接到了演出全部取消的通知,开始了为期四个月的“封箱期”,从艺四十多年来,武凌云从未经历过。“长,好像缺点啥。”他说。

武凌云的父母、妻子都是国家一级演员,以艺术为终身事业。一家人经过商议决定开直播唱戏,“初衷是用戏曲和大家一起学习传统文化,一起渡难关。”武凌云的妻子王春梅说。

武凌云(右二)一家人在合演晋剧片段

说干就干。平均年龄超过花甲的一家人一边问家里的年轻人,一边查资料,网购直播设备,还在家里比画来比画去,确定直播位置,排演演唱剧目,设计晋剧历史和知识讲解。

武凌云(中)在太原市晋剧艺术研究院排练晋剧(3月9日摄)。

可在家中客厅表演,观众在手机里头,这样的“方寸之地”直播方式对梨园世家的每一位成员来说,都是元旦翻日历——头一回。好在积累在,传统戏剧的魅力在。正月初六,武凌云和王春梅夫妻俩第一次试播,虽然磕磕绊绊,笑话百出,但两个小时的讲解加经典选段演唱还是吸引了近5万名网友观看。此后的直播越来越顺畅,最多时曾吸引近40万名观众。

12月17日,武凌云、王春梅夫妻在古交市第一中学表演晋剧《高君宇与石评梅》。

12月17日,武凌云在古交市第一中学表演晋剧《高君宇与石评梅》。

前些年,晋剧变得越来越小众,观赏群众也越来越老龄化,武凌云夫妇一度感到迷茫。好在近些年,国家越来越重视传统文化,晋剧走进了校园,走进了研究院,戏迷中也出现了孩子和年轻人的面孔,这些都让他们感到振奋。

这是12月17日拍摄的武凌云肖像

谈起未来,武凌云掰起指头算,表情十分认真。“还有两年退休,还能为国家工作两年。退休后要找个小广场唱戏,还要开直播,让更多人喜欢晋剧。”他说,“经历了这一年,更爱舞台了,更明白我要干啥了!”

4

撞上“锦鲤”的篮球迷苏柯帆:热爱带给你阳光

12月17日,苏柯帆在打篮球间隙擦汗。

将近半年过去了,26岁的医学研究生苏柯帆仍然记得,年自己第一次踏入CBA联赛青岛赛区球馆的那一刻。

7月中旬,CBA联赛青岛赛区开始准备让观众进场。7月26日,上海久事队对阵山东西王队,联赛首次恢复观众现场观看。

青岛大学医学院外科学专业的研三学生苏柯帆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CBA联赛复赛以来,第一个进入现场的观众。这对一个篮球迷来说,就像“撞见了锦鲤”。

7月26日,在青岛国信体育馆,苏柯帆展示着自己的纸质球票。他成为CBA联赛复赛允许观众现场观赛后,首位进场的观众。

根据规定,只有医护人员、教师、公安战线人士这三类人员可通过官方购票平台预约,苏柯帆成功获取了资格,又很幸运地成为首位入场观众。

虽然只有40名观众入场,但这毕竟是一个新的开始。

今年年初,医院实习,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一切。医院收治新冠肺炎病人,所有的学生暂时回家隔离。

“疫情发生后,所有小区的篮球场全部封闭。”不能出去打球的苏柯帆,就在家里玩篮球游戏。

12月17日,苏柯帆在做手指转球。

受父亲影响,苏柯帆从小就喜欢篮球。每隔两三天,他就去球场打球。“每个球必争、每个篮板必抢,你才能赢得比赛。”

受疫情影响,国内各大赛事一度“停摆”。得知CBA联赛复赛可进场观看后,苏柯帆第一反应是,无论如何都要赶过去。

12月17日,苏柯帆在篮球馆里打篮球。

随着疫情防控形势好转,苏柯帆的学业生活基本恢复正常。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申请读博士。”医院考完技能测试,又找朋友打了篮球。

12月18日,青岛大学医学医院里实习。

“篮球是我非常热爱的一项运动,也是放松的一种途径。在生活的低谷,你所热爱的事物能带给你阳光。”苏柯帆的手机上,有很多自己带球突破上篮的视频。

全神贯注、努力拼搏、全力以赴——篮球的魅力深深吸引着苏柯帆。

青岛大学医学院研究生苏柯帆肖像(拼版照片,12月17日摄)。

“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不妄谈比赛的胜利。认真投好每一个球,就像人生的每一步,为未来蓄能!”换上球服后,苏柯帆在罚球线缓缓蓄力,命中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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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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