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山西梆子音乐概述》在
“七月剧社”的成书
常苏民
晋绥“七月剧社”,是在晋绥分局的直接领导下,和贺龙,林枫、张稼夫等同志的亲切关怀下建立与建树的。她在出人才、出作品、出演员方面,成就显著。至今不少社友仍步涉全国,在文艺战线上展现着才华,谱写着光辉弥散地篇章。
她在抗日战火纷飞的年7月开始建立,继而不断建树与成长壮大着。她前前后后培养和造就着大批革命的文艺工作者,著述出文学、戏剧、音乐、美术诸多作品,发展着边区的文艺事业。在晋绥抗日根据地有力地开展着文艺各种活动。她在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唤起民众抗日,鼓舞军民斗志诸方面,发挥了在历史上不可磨灭的作用。特别是在晋绥文艺整风后,她更加人才荟萃,人才集中下,从而无论在创作上与表演艺术上,充分发挥了她在当代历史上的社会功能。社会效益所及,曾广受领导和群众的赞誉。可以说:她在近代中国文艺史上,留下了光辉灿烂的一页。
年晋绥整风过后,在整顿和精简中,大部分人员都编入了“七月剧社”,并分组了三个队。一队,是个运用山西梆子剧种,主演古装传统历史剧和新编历史剧的:二队,是运用秧歌、眉户、道情、民歌、曲艺等形式,在继承与创编工作中,主演现代题材的歌剧、说唱等体裁为主任;三队,是集中了从事文学、戏剧、音乐、美术创作人才,主要以写作为主。三个队工作上,既有分工,又有相互的有机配合,从而使晋绥边区文艺工作,得以蓬蓬勃勃地发展着,展现了晋绥文艺欣欣向荣的景象。
突出的并曾获过年由晋绥举行的“七七七”文艺作品奖的作品,诸如文学方面有如:《张初元的故事》小说,马烽作、《吕梁英雄传》长篇小说,马烽和西戎合作,戏剧方面,一方面着手整理着大量的传统历史剧,也新编出了古装历史剧《千古恨》,先由亚马,后由周文、王修编作;在晋中秧歌、眉户、道情、民歌、曲艺诸形式的运用中,编写了诸如:秧歌剧《交城山》亚马编剧,《闹对了》孙谦编剧,眉户剧《王德锁减租》孙谦、常功、卢梦编剧,道情剧有《大家办合作》常功、胡正、张朋明合作等等;音乐工作创作上有歌曲:《四季变工》刘星汉词、张朋明曲、《变工好》徐颖词曲、《妇女要生产》马琰词、苏民曲等等。同时,并为戏剧音乐进行着写作工作。
更为值得提出的是对晋绥边区民间音乐的记录和整理上做了大量的工作。如在《山西梆子音乐概述》整理出版后,继之,《晋中秧歌》、《眉户》、《道情》以及民歌和“五台山”音乐,都相继成书予以出版,在美术工作方面,则有年画《劳动英雄回家》李济远作,连环画《温象栓》赵力克作、和《农家历》陈岳峰作等等。他们在木刻、版画、年画各种式样上的丰收,这里,就不一一的赞述了。
总之,当时晋绥边区文艺工作者,在“七月剧社”全体成员的努力下,促使晋绥边区文艺事业的繁荣与发展的盛况,确实呈现出百花竞艳的局面,形势是十分喜人的。
以上仅系我对剧社工作的一些片断回忆,现将我在剧社工作中,对《山西梆子音乐概述》成书工作,回述如下:
一、认领这一任务的由来
我参加晋绥整风后,原本分编第三队工作,但由于认领了记录,整理山西梆子的音乐任务,从而转到第一队工作的。年春,晋西民间戏剧研究会理事会上,鉴于边区众多职业晋剧团,大部分学员都是来自地方的一些青少年“小鬼”,她们文化水平有限,音乐知识更差。理事们议论为了迅速提高青少年演员的音乐素质,更好地运用民间戏曲艺术,提出:“记录整理根据地内群众中流行的民间戏剧音乐,以加强对戏剧音乐的学习,从而提高工作中为工农兵群众服务的效能”。为此,在组织对山西梆子、眉户、道情、秧歌以及民歌的记录整理分工中,我认领了对山西梆子音乐的记录整理工作。于是便带着这一任务转到了第一队工作了。我在剧社任职剧务科长,担任了排练安排工作和一些演出等等事宜。但记录整理山西梆子戏剧音乐是我的中心任务。
二、进行这一工作的主客观条件
山西梆子,在山西通称中路梆子,现称晋剧。她形成于晋中一带,是山西中路、南路、北路、上党也称东路梆子,四大梆子剧种这一。她在戏曲音乐上结构精致完整,音乐性很强,流行地区较广。特别缘于晋中钱行,票号商业在省外的遍设,中路梆子也随着涉足省外各地进行演出,从而冠名为《山西梆子》称号了的。记录整理山西梆子戏剧音乐,比起对眉户、道情、秧歌等剧种的音乐,工作上要繁难些。特别是处在抗日战争频繁的年代,既无文献资料可供参阅,更无唱片、录音设备可借助,幸亏,剧社一队集结了在山西梆子上较为驰名且颇有深湛造诣的老艺人和老同志不少。在演艺唱腔上的红、黑、生、旦,文武场面上的拉、弹、吹、打,可称各色行当样样俱全。
对此,一方面感觉着心中有数,高兴之余,另方面又耽心着她们会不会甘心情愿地把艺术传授出来的疑虑。事实上,经过对此一工作的意义与意图的思想酝酿与动员,在相互合作中,她们都能以无私的精神,把她们毕生心血所得来的诸多唱腔品种,和文武场面上的有关音乐蕴藏珍品,而且是习惯上不肯轻易传授的东西,都能和盘托出的贡献了出来,诸如须生:裴世昌、花脸黑头:马全则、老生:郭云山、青衣:冀兰香、和文武场面上的诸如呼胡师傅阎志明、二股弦:牛级三、唢呐:任德胜、鼓板司鼓郭沐林等诸位,特别是阎志明师傅贡献尤多。至今回忆起来,他们对山西梆子音乐,尤其在戏曲音乐上的首创成书上,功绩是不能予以泯灭的。这可说是在记录整理成书上的主要资源,和坚实可靠的客观依据条件吧。
其次,是在我的主观能动上。我对山西梆子戏曲,了解极为贫乏,但也对它有过种种耳濡目染的接触与机遇。这,还是在我就学太原国民师范任学校的雅乐团团长时期,在演奏选曲中,演奏过山西梆子文场中的众多曲牌,诸如:“小开门”、“雁过南”、“南北塔落”、“青天歌”、“跌落金钱”、“大救驾”、“南瓜蔓”、“紧煞鸡”等等。在学校逢年过节的举行的文艺晚会中,演出山西梆子戏剧中,如像《拣柴》、《空城计》、《哭灵堂》以及《打金技》中的片断,我还曾被邀用月琴为它的文场参与过伴奏呢。兼以自己在音乐理论上有些基础,这就造成了主观与客观条件上的有机结合,从而结出了这一成果。
我们在合作共事中,曾有过这样一段有趣的经历。我到剧社一队是带着一把小提琴来的,并默默地参入了文场组合,参加着演出活动。起先大家对之既没多大兴趣,但也未曾表示抵制。对此,可就乘之达到我对山西梆子音乐的求经学艺的目的。由于我从没显示它的洋腔洋调,久之,也就相处更加合拍了。再者,山西梆子文场定调音高时,习惯上是从马锣(有工字和六字的两种),六字音高恰巧与提琴上E弦音相吻合。为之,阎志明呼胡师傅往往在定弦中,便称:“老常同志,请你给个音”。因为这比敲打马锣得音要撇脱的多了。对此,我们的相处共事,也就更加融洽无间了。
三、《山西梆子音乐概述》成书之后
此书的记录与整理,虽是处于战争频繁的岁月里断断续续地进行,但终于花了两年的时间与年的七月,油印出版了。它的记录整理成书,不仅在剧社成员中,特别是对青少年演员和文武场人员中起了对戏曲音乐上的普及与提高的作用,即对众多艺深年迈的演艺和演奏专家来看,也起了有所启迪的效益。当此书遥寄延安鲁艺向吕骥同志征求意见时,曾引起了延安音乐界,特别是正值他们兴起研究民间音乐热潮中,从而得到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