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剧名家刘玉婵的舞台人生

在以前忻州一些村里面,以前经常有老们提起五月鲜刘明山和十二红刘宝山一家,对这样的忻州名角,也是忻州人值得自豪的事情。在那个信息还是不发达的年代,就知道他们全家落户在张家口了,而他们一家为张家口的戏剧史上添上浓重的一笔。在刘玉婵的采访中,忻州的口音还是那么的浓重,乡音也是一种不忘初心的怀念。

母女同唱《梁祝》

这段唱应当为《铡赵王》吧。

      

刘宝山刘明山刘玉山后中为刘玉婵

与牛桂英一起演出

刘明山之女刘玉婵(-),主工青衣,自年年底起,一直是市晋剧团主演,女婿王嶙,曾与玉婵同团从事编导,整理改编过许多剧目。刘金山之子刘喜旺,毕业于张家口戏校,是张家口地区青年晋剧团演员。刘玉山之女刘俊兰,工刀马旦,曾是市晋剧一、二团演员女婿马西兰,早年在西北剧校学习,后到市晋剧团。其中出类拔萃者当属刘主婵。

玉婵年出生,彼时父辈早已各振剧坛,对其要求严格自7岁起,清晨喊噪,夜背戏文,白日要按口传心授的戏路走几遍。仅几年功夫,先后学会《二度梅》、《金水桥》、《走雪山》等剧目的青衣戏。当其父随班演出时,有意派她扮演娃娃旦、丫环或一些小角色,以熟悉舞台环境,积累实践经验。年在柴沟堡演《打金枝》、《游龟山》等戏,崭露头角。年渐桃大梁,曾与筱桂桃、刘宝山、吉凤贞、郭凤英等同台演出。此时,在张家口已小有名气,但她并未为观众的喝彩声所陶醉,仍孜孜不倦地从多方面充实自己。一次见蒲剧演员王元恺在《藏舟》中的云步、碎步和走花梆子有独到之处,深受启发。见筱桂桃在《白蛇传合钵》一节的转身、卧鱼、纹柱动作中伴甩发的绝技,自感艺无止境,在唱念做上继续下功夫,经过父亲和两位伯伯的指点,着重刻划人物,所演《女写状》、《凤仪亭》、《富贵图》、《龙凤呈祥》,不落俗套,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以后,她扎根于张家口市晋剧团,这时年已二十出头,正是从事戏曲艺术的黄金时代,她积极学习文化,参加戏改,下乡下厂,并排演配合中心工作的小节目。在主演的剧目中,集传统戏、新编历史剧和现代戏于一身,只新编历史剧就有《绿判官》、《仙锅记》、《复郑都》、《蝶双飞》、《万福宝衣》、《春香传》、《铡赵王》、《文成公主》、《貂蝉》、《审子弃奸》等近30出。年后,又先后投人现代戏的排演,在《朝阳沟》、《夺印》、《黛诺》、《山乡风云》、《江姐》、《丰收之后》、《南方烈火》、欢糊涂爹粮》等戏中饰演不同类型的角色。

在多年的舞台实践中,逐渐成形成自己的艺术风垮,在青衣行当中,有独到之处。其唱功,音色优兰,高低自如,腔园字正,委婉清脆念白平展舒畅,疾徐有致,起伏自然,句句声情做工上,善以细腻手眼身步并借助服装导具,展示剧中人物的喜怒哀乐。因此,所刻划的人物,往往引起观众的共鸣。饰《六月雪》中的窦娥,常常摧人泪下;饰《蝴蝶杯》中的胡风莲勾起观众同情;饰演江姐,引人缅怀先烈,珍惜胜利成果,演《糊涂爹娘》戒人切莫过于溺爱孩子。五十年代玉蝉同王桂兰合演《蝶双飞》,观众通过梁山伯、祝英台的悲惨结局,激起对封建礼教的痛恨。此戏连演不衰,达多场,其中《十八相送》和《楼台会》的唱段,似当今的流行歌曲,在街头巷尾广为传唱。年在新编神话剧《万福宝衣》中饰春姑,荣获河北省第一届戏曲观摩大会一等奖。年饰心铡赵王》别中的包夫人,赴京津演出时,受到田汉等专家的好评。

十年动乱中,玉婵遭到批斗,并被下放到针织厂劳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又重返舞台。其从艺业迹已被编人《中国戏剧家辞典》。刘玉婵在戏曲舞台上的精湛技艺和对晋剧事业的奉献,张家口人有目共睹。被选为张家口市政协常委,年曾出席河北省第四次文代会,并当选为中国戏剧家协会河北省分会常务理事。现在虽已退休,仍积极参加社会活动,应聘到专业和业余剧团从事戏曲艺术辅导,为晋剧事业继续发挥余热。(李双山《蜚声张垣剧坛的梨园世家------简介刘德荣及其子孙们》)

          张家口晋剧史:刘玉婵与郭兰英的姐妹情缘

来源:张家口新闻网

刘玉婵郭兰英吉凤贞王桂兰

在张家口的晋剧舞台上,提起刘玉婵与郭兰英,爱晋剧的人无不挑起大拇指。郭兰英是从张家口走向全国的,她一直把张家口当作自己的“第二故乡”。刘玉婵则把《蝶双飞》演绎到极致,成为张家口晋剧史上的一座里程碑。刘玉婵与郭兰英是一对好姐妹,她们因晋剧结缘,为晋剧投缘,更缘于晋剧而重逢。耄耋之年重温那段舞台争艳的锦绣年代,重拾那些姐妹情深的平淡往事,刘玉婵老人语气和缓,心思柔软,那时,那人,仿佛一直都是那样,从未改变。

1刘玉婵是山西忻州忻口(现忻府区高城乡忻口村)人,她出生在戏曲世家,是跟父亲学的戏。爷爷曾到宫里给西太后唱戏,父亲是晋剧四大名旦之一,母亲、叔叔都演戏。但是最初父亲是不同意她学戏的。

旧社会,唱戏的女演员被称作女戏子,算“下九流”,吃苦受累不算,社会地位还低。但是刘玉婵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在人前展示自己的风采,非要学戏不可。母亲好说歹说,父亲才勉强同意教她。一学上戏,刘玉婵才知道了学戏的苦。父亲格外严苛,小孩子又不能一直保持耐心和专心,稍微流露出不耐烦的情绪,父亲就会发火,挨打挨揍成了家常便饭。偶尔想放弃,复又接着学,如此反复了几次,这才算是塌实下来,进入了状态。从10岁学到了15岁,刘玉婵已经能顶梁演一整出戏的主角,虽然还不能算精好,但已经成事儿了。

上世纪四十年代前期,刘玉婵跟随父亲来到了张家口,参加了剧团。剧团招生,郭兰英从山西来张家口学戏,就和刘玉婵相识了。

2郭兰英比刘玉婵小一岁,两个豆蔻年华的姐妹因戏结缘,很快就成了好姐妹。一起唱戏,一起学习。唱戏的时候给彼此化化妆,正正衣冠,一个在台上,另一个就在台下欣赏对方的舞台表现,既能提出帮对方进步的建议,也能总结对自己演出有用的经验。一来二去,互相切磋,各自都有长进。

两人一起在南营坊演戏,那时的剧团叫分会,实际是剧团性质。两人一块儿演《打金枝》、《游龟山》、《龙凤呈祥》、《回荆州》等等传统戏。刘玉婵没有当过龙套,因为是跟父亲学戏,进剧团时就已经学成了,所以一上手就是“正梁”,也就是主角。郭兰英是边学边演,就从小角色演起,俩人的配合也很有默契。

年,郭兰英随军离开了张家口。当时,刘玉婵也可以和郭兰英一起走。但是,郭兰英只要和师傅一起离开,就无牵无挂了,刘玉婵全家人却已经在张家口扎了根,不可能举家离开。当时刘玉婵是部队看好的“种子选手”,思忖再三,刘玉婵最后还是难以舍弃家人和这片热土,做出留在张家口的决定。一对好姐妹,就这样分开了。那段共处的时光虽然不算长,却让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情。豆蔻年华时付出的感情,结下的友谊,因为单纯无杂质,总是令人珍藏在记忆深处,回味无穷。那时两人清纯的笑容,青春的笑脸,不仅定格在相片里,也定格在彼此心里。

3离开张家口的郭兰英参与了《王大娘赶集》、《夫妻识字》、《兄妹开荒》这些剧目的演出。转入华北联大文工一团后,在石家庄成功演出《白毛女》,达到了事业的高峰。年4月,她随中国青年代表团参加了在匈牙利举行的第二届世界青年学生和平与友谊联欢节,演唱《妇女自由歌》获奖,为新中国的成立献出了一份厚礼。

捷报频传,留在张家口的刘玉婵也替自己的好姐妹高兴。解放后,很多旧戏不允许再唱了,就有人专门教大家新戏。戏园的名称也成了“新新戏园”,刘玉婵也演了不少新戏,像《小二黑结婚》、《兄妹开荒》、《夫妻识字》等等。虽然两姐妹分开了,但是演出上还保持着步伐的基本一致。刘玉婵当时没有想到,在她替郭兰英暗自高兴的时候,自己的事业顶峰也悄悄降临了。

上世纪50年代初,当时文化局的领导郭汉城写出了《蝶双飞》的剧本,恰逢国家颁布婚姻法,这出戏算是紧跟时代。当时剧团很多,文化局就到各团选人才。当时刘玉婵在晋剧一团,很快就脱颖而出,被确定为出演祝英台的演员。王桂兰出演梁山伯。

旧时学戏都是口传心授,师傅唱一句,徒弟学一句。学新戏就大不一样了,要发给剧本。刘玉婵念过小学,又在剧团学文化,就能很好地研究剧本。平时,白天演戏,晚上就上夜校学文化;晚上有戏,白天就在文化馆学习。

在学新戏之前,先深入了解祝英台这个人物的性格、家庭出身等背景,了解她的成长经历,这在学任何戏的时候都不曾有过。女扮男装,既要扮男的像男的,服饰上身,举手投足间要有男儿气,登上靴子,施礼就要抱腕当胸;同时,还要处处留下破绽,让相关的人看出女儿身的真相,推动故事发展。《蝶双飞》推出后演出了多场,盛况空前。场场爆满,一票难求,人们争相看刘玉婵的《蝶双飞》,看过好几遍还不过瘾。

刘玉婵扮演的祝英台成了那个时期人们议论的焦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前面走来个祝英台,后面紧跟了梁山伯……”很多人都能把唱词儿念得滚瓜烂熟。

这部戏也是下乡演出的必演剧目,老百姓非常喜欢。因为时间很紧,演完一场就得赶到另一个村子接着演,演员真是离了这村的台就上了那村的台,很多观众都想见一见刘玉婵本人,说上一句话,在当时根本不可能。那程度跟今天的明星演出一般无二,只能在台上眼巴巴地看演出,演出一结束,就找不到人了。

刘玉婵之后又演出了《文成公主》、《游西湖》、《西厢记》、《山乡风云》、《江姐》等名头很响的晋剧,郭兰英也在歌剧舞台上绽放着光彩,两个人各自走出了自己的艺术天地。

4刘玉婵还在工厂工作过10年,那时候也是狠狠干,证明演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是偏见,名下的劳动红旗一面也不少。

回到剧团后,刘玉婵又成了晋剧《卖妙郎》的顶梁柱,是剧团离不了的台柱子。当时在剧团,她管着一个队,跟她合作出演《蝶双飞》的王桂兰管另一个队。

时间驶入年,郭兰英重返张家口,昔日姐妹多年后终于重逢,激动的心情,久违的问候,一时间让刘玉婵百感交集。郭兰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曾经共事的姐妹们和郭兰英重回南营坊,看看当年住过的老屋,和当年有交情的老乡、晋剧老前辈和同台演出过的演员们见了面。一别经年,大家都有各自的故事和心情。在庆丰剧场,郭兰英和其他晋剧演员演出了《金水桥》,公演了6场,场场座无空席,好多观众都是站着看的演出,郭兰英等人还赴宣化演出了4场。刘玉婵成为重逢演出的观众,看着台上好姐妹的一招一式,回想着当年的点点滴滴,由衷感叹这一路走来的风景也堪比一出精彩的大戏了。郭兰英重回第二故乡的行程结束后,两个知心姐妹再度挥别。

那之后,刘玉婵继续着自己大大小小的演出。她很难忘乡村里办“交流会”的情景,交流会就是商贩们聚集在一起卖货,旁边支着戏台唱大戏,持续五、六天,异常热闹。演员们被邀请到交流会所在的乡村,主办方管吃管喝,演员们都是吃“派饭”,2、3个演员去一个老乡家吃住。刘玉婵退休后,剧团要去化德、宝昌演出,那里的观众点名要看她演的《铡赵王》,盛情难却,刘玉婵又以60多岁的年龄再度登台,在化德和宝昌各演出了两场,主办方安排她住在招待所,对她非常欢迎。

如今,刘玉婵和郭兰英都已是耄耋之年,回忆从前,很多事情仍旧记忆犹新,恍如昨日。现在,仍有不少晋剧票友时常到刘玉婵家中唱戏、聊天,听刘玉婵讲讲当年的故事,一起追忆那如歌的似水年华……

    

“五月鲜”刘明山

西北马连良“十二红”刘宝山

忻州十二红刘宝山唱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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